楼诚是未完待续的初心,朱白是飞蛾扑火的勇气。

【楼诚衍生】两周年贺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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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如题,我入这个圈时,正赶上伪装者热度未退,但不似鼎盛时期的时候。算得上新手,一开始对热度、粉丝这些东西太过在意,后来经挚友宽慰,再加上自己不是个高产的作者,到如今对这些东西不似以前那么纠结。我知道没有哪一个圈子会是永远的鼎盛,但让我很欣慰的是,我依然看到很多太太在坚持自己心中的爱,有人在传承这份爱。这就够了。感谢每一个给予我文章热度、评论的人,感谢你们的坚守,两周年快乐。

  • 谨以此文,送给那位挚友,虽然她很有可能看不到( @慕蕊 开学快乐)

  • 谢谢听我讲的故事

  • 配合BGM:一程山路-毛不易

  • 两周年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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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明诚倒在血泊中。

  他的身子冷得想要发抖,但此时连指尖都在打着颤,连微微挪动一小下都成了困难。温热的血液从弹孔处徐徐渗出,染湿了他大半个后背,未经多久就变得一片冰冷。

他已维持了这个姿势将近半个小时。疼痛已不是最难熬的部分,人在这时都会因感官的麻痹、光感的弱化以及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而感到的强烈恐惧感。四周静悄悄的,明诚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,恍惚间,他想到了幼时的某一个夜晚,他也似现在这般躺在冷冰冰的地上,身上流着血,听着空气流逝的声音,心里沉甸甸地猜测着那个女人会不会再次醒来打自己。

然后不可抑制地,他想到那个人。

先想到他一双宽厚的大手,他第一次看见他时,他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小手蜷在手心里,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,他这样握着他,甚至都可以摩挲着他掌心蜿蜒着的纹路。这是他以前从不敢奢望的一双手。

他说:阿诚,我带你回家。

然后他从一颗小小的、弱弱的种子,在他的培养和陪伴下慢慢从壳中伸出脑袋,去亲吻第一缕朝阳,去品尝第一滴露珠——他带他去看心中的世界:看温柔轻缓的溪水潺潺、看挺拔刚健的松树、看繁美绚丽的星辰、看磅礴避人的红日、看万山红遍的枫林、看山峰连绵的群山、看陡峭锋利的悬崖。

最后他选择陪他一起站在悬崖边上。

 

如果掉下去怎么办?

那就一起。

为什么?

因为悬崖边的风景宜人。

嗯?

因为有你。

 

大脑像被塞满了一缕缕的棉絮,他张开嘴呼吸着浑浊的空气。几道白光闪过,他无力地闭上眼睛,脑中闪现了一幅幅画面,不长不短,包含了他的一生。

最后定格在了一条领带上,他早已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,只记得这条领带是早上他亲手为他打的。

蓝色的料子、白色的斜纹。

轰隆一声巨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下雨了。

雨水划过空气,无声地落在地上。

 

 

 

 

李熏然醒来时只觉得胸口一阵闷,下意识地去摸眼角,却发现已经湿了一小片。刚才的那个梦境感觉太过真实,他自己仿佛都能感受到血液流逝的感觉。

凌远在外间喊他:“熏然,七点了。”

李熏然“腾”的一身从床上弹起:“诶呀老凌你怎么不早叫我,我要迟到了!”

凌远将早餐放在桌上,把手上的水珠用纸巾擦干,然后再走进房间听着爱人的抱怨,末了悠悠地来了一句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们整个警队今天在我们医院体检。”

鸡飞狗跳的一天开始了。

然而凌院长是不会让一切变得混乱的。十分钟后,李熏然已经洗漱好,一边吃着凌远自制的三明治,一边倚靠在门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打领带。凌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,正在低头挑选着领带。

李熏然咀嚼的动作忽然变慢了,他亲眼看着凌远正要把一条蓝底白色斜纹的领带换下,心下一种异样的感觉,鬼使神差的,他开口道:“就这条吧。”

凌远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,李熏然很少对他领带的颜色提出意见,一是因为李熏然很少打领带,在这方面没什么心得,二是因为凌远的领带比较单一,都是他自己用惯了的,哪件配哪条领带心里清楚的很。

李熏然朝他笑笑:“我觉得颜色比较适合你。”

凌远收回目光,将领带在胸前比划了几下,嘴角也弯了弯: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领带这么好看呢?

 

凌远开车,两人一起来到附院。在大门口碰上赵启平,他一手撑着车门,一手伸进驾驶座里拿出一个纸袋,低头看了一眼:“怎么不是玛奇朵?”谭宗明坐在车里义正言辞:“很不辛,Amy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。”

赵启平看他神色,不像是说谎的样子,但他一向不相信这种巧合,于是他弯下腰,将鼻子靠近谭总的嘴边:让我闻闻。

谭总很机智地闭上了嘴。

但赵医生比他更机智,他挑了挑眉,趁谭总不备送去一个吻,浓烈的咖啡香瞬时在赵启平口中蔓延开。

谭总清咳两声:“玛奇朵太甜了,不适合你。”

赵启平拎起袋子瞪他:“美式就适合我?”

 

凌远捂着李熏然的眼睛走到他们跟前,跟一转身的赵启平打了个照面:“我不知道什么适合你,我只知道你再不进去,今天就是你第四次早会迟到了。”

附院条例有文:迟到早会四次者,扣年终奖。

赵启平“强硬”地反驳:“院长你这样也算迟到啊!”

凌院长整整领带:因为我是院长。

 

 


 

李熏然跟凌远走进大厅,便看见一个辨识度很高的男人站在人群中,旁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。

李熏然喊他:“三哥,怎么啦?”

季白看凌远来了,将手下扣住的人逆时针90度转了个弯,让凌远看清他的脸:“他在候诊区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的,老庄本来想敲打敲打他的,可他那体能你也知道……”旁边的庄恕一脸无辜:“我体能不好?你昨天晚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?”

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,周围的人识趣地一哄而散。

那个被季白逮住的人也想逃,可怎么可能,怪就怪在他没什么眼色。

“咣”的一声,那个人被季白一个侧空翻扑倒在地。

季白拎着他的领子,大喝道:起来!随即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庄恕一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李熏然眼看季白要炸,立马上前拉住他:“三哥,诶呀这里是公共场合,待会儿马上就要有病人进来了,你这样打打闹闹的不好,我们先把这个人给处理了,你早饭吃了没……”

两人渐渐走远,远远地还能听见季白说:“我和他?打打闹闹?他那身板闹就算了,还经得起打?”

 

凌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庄恕一眼,没说话。他抖抖身上的西装,转身扎进交织的人海里。

义无反顾,如同飞蛾扑火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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