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诚是未完待续的初心,朱白是飞蛾扑火的勇气。

【楼诚】飐风波 (第九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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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ooc是我的

  • 王天风其实是好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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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九章】

  阿诚吃了白糖粥后便接着睡下,明家整个环境十分安静,如果不是知道明镜与明楼是姐弟关系,阿诚都要误以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
  再醒时已是当天傍晚,太阳落了山,窗外乌沉沉的一片,颇有些风雨欲来的压迫感。阿诚尚有些在病中的昏沉,不过精神已好了不少。他清了清嗓子试着说话,虽说还是因炎症沙哑着,但好歹已经可以发出声音。明楼并不在屋中,床头柜上放着一盏中式欧灯,灯体是造型独特的铁艺制作,用质地柔软的海洋布包裹着,透明度适中的海洋布折射着淡黄色的光,既起到了照光的作用,又不会伤到眼睛。整盏灯透出一种女人般的细腻与婉约。


  阿诚不免想到明镜。虽然知道明楼应该向她报备过,自己与明镜也并非陌生人,但到底是明家的房子,自己作为一个外人,住在客房这些天也没去跟她当面打声招呼,着实有些失礼。于是他翻身下床,站在落地镜前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妥当后,拧开门把手到了外间。


  他的房间位于两楼朝东的最后一间,因是晚上,过道里的灯依稀亮着,可以看清房间的排布和房子的格调。整个环境给人以一种大气雍容却低调雅致的感觉,想来也是很符合明镜慈善家这一身份。


  他往前走了几步,只听见前面一间房内传来说话声,听声音像是明镜与明楼。他本无意多听,刚想转身时却听见明镜说到了自己的名字:


“阿诚怎么样了?”


明楼轻声答道:“他年轻,身体还算扛得住,苏医生说估计今天就能下地了。”明镜似是长叹了一口气:“想想他母亲那个样子,再看看他现在,无依无靠的也是可怜……他跟我有缘分,又做了你的秘书,按理说该帮衬的是要帮衬些的。但你现在又坐这个位子上,姐姐知道你难做的很,身边的人没几个摸得清底细。可以的话你倒是应该弄清他的来历,如果可以,我倒真希望你身边有这样一个人。我怕你一个人走夜路的时间长了,到时怎么摔的也不知道……”


  阿诚的心猛地提高,又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听。


明楼未答话,明镜也没有继续追问,一时间房间内外鸦雀无声。


阿诚怕两人察觉,还是转身回了房间。他坐在床沿边,细细地分析着明镜刚才说的话:听样子明镜在之前有跟明楼谈起自己的养母桂姨,但明镜第一次接触桂姨时她就已经表现出了不正常的行为,后来收治在明光福利院中,当作精神病人,这么多年来桂姨的病情一直是那样,半疯半癫。当年知道她的身份的人本就寥寥无几,而今已是十年,走的走死的死,想来认识她的人也不多了。纵然明楼心中有疑,应该也是找不到太多线索了。况且明楼与他非亲非故,这种陈年旧事怕也不会太过在意。


  他又想起明镜的后半段话,心中既感激明镜对自己的照拂,又升起一阵无奈和歉意,自己与明楼之间,终究还是隔着许多东西。他是王天风用来监视明楼的一枚棋子,是输是赢,向来只在于执棋者的谋略布局,而从来不在于棋子本身。


  他重新躺回床上,一阵药效袭来,他又睡了过去。


  

  明楼静静地听着明镜的担忧,握了握她的手腕,道:“姐姐既然这样说了,我也就不妨告诉您,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孩子吧?”明镜点点头:“怎么会忘,为了他你在雁川呆了四年,连姐姐都不要了。”明楼微扬的头,双眸中有着细碎的光芒:


“阿诚就是那个孩子。”


  明镜着实吓了一跳,她握紧明楼的手,细细分辨他的神色,只见他紧抿着唇,鼻翼微缩,墨黑的眸子中却是无比坚定,不像是玩笑话,于是连忙问:“是真的吗?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既然这样,他怎么……?”


  明楼坐直了身子,一字一句地讲给她听:“您一开始说到阿诚的养母,我就觉得十分熟悉,我在雁川认识他时就知道他养母有精神方面的疾病,经常无故地殴打他。又听您提到王天风,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,说了我和阿诚的事。王天风并不知道我在商川的事,但他证实了阿诚就是沈延骋(原国家秘密行动处商川分处处长)的养子。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在全国人口信息库中找到他,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正式的编制和身份信息。沈延骋死后,他的手下曾返回过商川找阿诚和他养母,杀人灭口,王天风将计就计将阿诚带到身边,后来他逃跑的那件事被传出,南田洋子曾经亲自上门找过王天风。王天风知道阿诚不能让她带走,于是让手下的人有意狠狠打了一顿,本想打成重伤拖延时间,可没想到阿诚醒来时记忆一度模糊,记不清以前的事,南田洋子无劳而获,桂姨当时也无法对证,所以才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年……只是王天风也没想到,阿诚自那以后就没有想起之前的事。”


  明镜有些着急: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

  明楼低声道:“阿诚在王天风身边的这几年名气渐响,南田洋子现在有意要拉拢他,所以才闹了今天在咖啡馆的那一出。我和王天风计划用阿诚引南田出山,当年沈延骋背后的势力是南田一族,世人皆知沈延骋不是东西,却不知道他只是个蝼蚁,只要南田还在,76号就还有复兴的可能。”他闭上眼睛:“十万人的血已经够多了,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。”


  明镜不解:“就算你们抓到了她,她致死都不承认,这怎么办呢?”


  明楼端着笑:“大姐不愧是大姐,一眼就能找出问题在哪儿。”


明镜扬手拍了他一下,急道:“明楼,我问你正经的呢!”


  明楼敛了笑,眸中的光彩瞬时黯淡了几分:“我们目前的资料还无法证明她的罪过,如果阿诚依旧无法记起那些事,那么人证缺失,最高法院无法签发搜查令并进行审判。这样的话我们只有以现有的证据控告她涉嫌挑唆罪,先进行一定制裁,然后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

  明镜听下来直觉不妙,明楼向来冷静理智,做事思虑周全,不要99%只要100%,如今的计划却是风险颇高,不但有不确定因素的存在,还有无法顺利解决的地方。


  “你有多大把握阿诚能记起?”明镜问。


  明楼不语,这个问题,他也无法回答。


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感觉额间有神经在突突地跳,“听王天风说,因为他养父的原因,他可以说是很恨国家秘密行动处这个地方,我想不管他能否记起,将来总有一天要还他一份自由,让他自己选择未来的路。”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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