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离人 #第五章#
【第五章】
吃过饭，明诚坐在客厅沙发里往苏州打了个电话，问明镜到了没，那头接电话的人说这边已经派了人去车站接，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到了，明诚嘱咐要是明镜到了就打个电话，那边忙应好。
明楼正要洗漱时，电话正好响起，明楼原以为是苏州那里打来的，随手就接了起来。可当真正听到声音时，明楼却皱了皱眉，朝正看向这边的明诚打了个手势。
明诚看懂了，是汪芙蕖。
明诚看着明楼在那里听汪芙蕖好一通白话，最后那边似乎没了声音，明楼才撂下一句「知道了，我等会儿过来」说着便挂了电话。
「怎么了？」明诚起身看着明楼的动作。
「汪曼春病了，汪芙蕖打电话意思说让我过去看看」明楼说着准备回房间。
「找领带？」明诚看出明楼的意图，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。
两人进了房间，明诚一边打开衣柜找领带，一边似不经意地问道：「汪处长生病了应该请医生才是，怎么找你？」
明楼系了系衬衣最上面的几粒扣子，道「她从前得过这病，那时是我帮她联系的医生，后来吃了一些药渐渐好了，那个医生也就没有联系过」
「会不会是圈套？」明诚开始给明楼打领带，灵活修长的手指在苍黑色的领带中穿梭，愈发衬得他手格外白皙。
明楼看了一眼窗外「不像」他顿了顿「这病源于花粉传播，限制于季节的特殊性，造不了假，再说，听汪芙蕖的声音不像作假，他是不会拿汪曼春的性命开玩笑的」
明诚心头涌上一阵异样的情绪，喉间像是疙了什么东西，他的指尖微微用力，一个漂亮的结很快被打出来。
「好了」他抚平了领带上细微的褶皱「我开车送你去？」
「不用了，汪芙蕖已经派人来接了，你在家好好休息」明楼已穿上了风衣。
少顷，汪芙蕖的车便到了，明诚看着明楼上了车，一言不发。
正是腊梅开放的季节，明诚循着香味抬头，几朵早开的梅花施施然地缀在枝头，虽头顶积雪扑面，但依然冒着凛冽的寒风屹然不动。
「梅花香自苦寒来」明诚看着梅花若有所思，心道汪曼春再怎么样也不会是梅花。
这边阿香忙着收拾碗筷，炉子上正炖着绿豆百合汤，她便嘱托明诚帮自己看一下。明诚应了一声，随手从自己房间里随手拿了本书，换了个正对着炉子的沙发看书。
刚刚未看几眼，一旁的电话就已叮叮当当地响起来，明诚接起电话
「喂，哪位」
电话那头传来梁仲春火急火燎的声音「阿诚兄弟，出大事了，你赶紧来一趟」
明诚一皱眉，想想梁仲春向来都是客套话打头阵，这样开门见山倒是少见。
「什么事？」
「南田科长要见你」
「见我？」明诚放下手中的书「刚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？」
「没错」梁仲春用拐杖敲击着地板「刚刚审讯了几个疑似共党的分子」
明诚心下一震「疑似共党分子？他们说什么了？」
「阿诚兄弟，我是真的不知道，到底什么事，你见过南田科长不就知道了？」
南田洋子办公室
咚咚——
「南田科长」
「是阿诚先生，请进」南田洋子身着一身笔挺军装，向明诚做了个请进的手势。
明诚向她点头示意，借着把风衣挂在衣架上的时间，明诚已大概扫了一眼室内的情况：干净整洁，窗帘后和死角处没有人的踪迹，窗户是关着的，东面的矮桌上温着一壶茶，两个茶杯，看起来还没有动过。
两人相继落座，四周一片寂静。看似视线不经意的相交间，实则暗波涌动。
「听梁处长说，南田科长找我有事」明诚率先打破这片静默。
南田洋子微微颔首「的确有事要和阿诚先生说」她清了清嗓子「我们刚刚审讯了几个疑似共党的分子，获取了些线索」
「哦？」明诚抬眉示意「愿闻其详」
南田洋子目光炯炯，似一把利刃抵在明诚的眼前「我们怀疑明楼先生有共党嫌疑」她的眼睛注视着明诚的每一个表情。
明诚反倒轻笑「就因为这几个连真假都不知的人？」
To Be Continued